1.随意选牌
2.设置起手牌型
3.全局看
4.防检测防封号
5.可选择起手如(拼三张):金花,顺金,顺子,三同,对子 顺子牛,同花牛,牛九,牛八(麻酱)起手暗 杠, 控制下张牌,快速自摸,防杠防点炮
6.麻酱,金化,跑得快,红黑大战,捕鱼,十三张,龙虎等等更多玩法均可安装使用
7.苹果,安卓系统通用, 支持首款苹果安卓免越狱(全系列)辅助
比如,当影视剧备案数下跌、平台狂砍中腰部项目的时候,同期音乐节场次却逆势增长,更有不少新增场次主打演员跨界的噱头,势必要把“乐队的夏天”变成了“演员的春天”。大量待业演员开始降维求生,影视圈最好的再就业已然不是抖音带货,而是登台献唱。
可是被流量重新定义的音乐节,真的还能否守住音乐节的本质吗?影视寒冬之下,为什么先受到影响的是“听歌的人”?
曾几何时,音乐节是乐迷们专属的乌托邦,是摇滚、民谣、电子、说唱等多元音乐文化的狂欢现场。然而随着影视行业的寒冬降临,越来越多的演员扎堆涌入音乐节,试图在这个原本属于音乐人的场域中寻找新的曝光机会和收入来源。
刚刚过去的五一假期里,就有罗云熙、赵露思、任嘉伦、张晚意、张新成等数十位演员以“多栖艺人”的身份登上了舞台。当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还是要数顶流赵露思,先是在5月1日现身北京元气森林音乐节,后又马不停蹄赶往滁州,参加了5月4日滁州葫芦果音乐节,成为各大社交平台热议的焦点。
更引人注目的是,赵露思对外打出公益助唱的旗号。两场演出收益全数捐赠教育扶贫与动物保护项目,并推出“购票解锁公益成就”活动,如认领非遗剪纸、资助流浪狗绝育,将流量转化为社会效益。尽管赵露思的音乐专业性遭到现场观众质疑,这些公益举措却为她赢得了不少好评。
除了赵露思,张晚意也参加了北京元气森林音乐节,而且是连续两天都在现场。不仅翻唱了《野人》《王牌冤家》等经典歌曲,还演唱了他前段时间发行的单曲《万分之一》,情到深处甚至泪洒现场, 等词条也在当天登上热搜。
与此同时,罗云熙在5月1日现身太湖湾音乐节,演唱了“香蜜”OST《香蜜沉沉烬如霜》等歌曲;张新成在5月2日现身佛山银河左岸音乐节和南京咪豆音乐节,翻唱了《爱你但说不出口》《自由》,还应粉丝要求表演了帅气的单手翻跟头;在5月1-2日参加上海超级芒果音乐节的任嘉伦,则为现场粉丝带来了《无界》《争分夺秒》等个人单曲,压轴出场、边唱边跳。
虽然上述4位男演员皆因戏成名,然而他们出道之初都曾有过音乐方面的训练背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现场表演的质量,所以在许多网友看来,他们参加音乐节还算是师出有名。其中,罗云熙曾在2024年举办“此刻X以光”个人演唱会,任嘉伦接下来还将参加张艺兴公司主办的DNA音乐节。
而与张新成同场出席佛山银河左岸音乐节的岳云鹏,则像是音乐节跟乐迷开的一个玩笑。或者说,曾经颇受音乐节欢迎的张大大塌房以后,岳云鹏这类的相声演员接过了张大大的接力棒,主要起到一个调节气氛的作用。
今年五一这场跨界盛宴里,自然有惊喜也有争议,唯一不可否认的是,演员们带着各自的“B面技能”杀入音乐圈,的确让原本就热闹的音乐节舞台添上了几分戏剧张力。
不过,如果只是为了增加舞台的戏剧张力,音乐节也不必花上大力气力邀演员坐镇,他们的超高知名度对于音乐节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带货卖票。
根据官方数据统计,2024年全国音乐节IP数量较2023年下降40.5%,全国音乐节场次从2023年的560场下降至380场,其中还有不少音乐节因卖不出去票临时取消,如长江采石矶森林绿洲音乐节、济南YOMA音乐节等。此外,更有数据显示,某知名乐队在2024年参演了9场音乐节,但是其票房转化率却下降了37%。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流量爱豆、演员和网友已经成为音乐节的救命丹药。2024年,由顶流艺人鹿晗策划并参演的佛山GAPDAY音乐节两天吸引超7万观众,带动当地住宿业增长73.58%,景区游客量翻了9倍。完美印证了“1:4.8”的消费乘数效应:每1元门票消费可撬动4.8元周边消费。
今年五一期间,赵露思参加的两场音乐节门票也是在开票后迅速售罄,相关音乐节话题单日阅读量超9.8亿,带动滁州当地旅游搜索量同比增长160%。罗云熙、张新成、任嘉伦等演员粉丝同样带动音乐节周边住宿、旅游等衍生消费大幅增长,甚至这些粉丝购买音乐节溢价票的意愿也比普通乐迷高出4.8倍。
部分人气演员、一线明星加盟的音乐节,其票价往往高出其他音乐节好几倍。依旧以五一的北京元气森林音乐节为例,单日VIP全价票已经飙升至588元,而同期主打独立音乐人的成都麓湖音乐节单日早鸟票仅售59元,差价近10倍。
这种溢价现象并非从今年开始,实际上,音乐节价格已经在短短三年里翻了一番又一番。比如,仙人掌音乐节的早鸟票价在2018年收费260元,到了2019年,票价上涨到350元,2021年价格为588元,2022年直接飙上699元。今年,很多音乐节票价更是动辄四五百元,不少“明星音乐节”的单日票已经保持在700到1000元之间。
从主办方的角度来看,邀请演员参与音乐节演出不仅可以提升音乐节的知名度,而且还能带动更多的票房收入,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尤其是在音乐节逐渐向二三线城市下沉的趋势下,流量演员的加入还能有效带动当地的文旅消费。
地方政府将音乐产业视为“城市名片”打造工具,烟台牟平区借助华晨宇“日出演唱会”吸引13万游客,实现旅游收入1.6亿元;太原市为演唱会主办方提供单场最高80万元补贴,试图复制“淄博烧烤”的流量神话。而演员加入地方音乐节,则是为明星+在地文化”的混搭新模式提供了更灵活的营销卖点。
短视频时代下,“歌红人不红”的音乐生态决定了传统音乐节很难再卖出多高的票房。如果音乐节想要顺利举办,各大主办方不得不转向影视圈“借流量”。
影视与音乐的“利益共谋”
然而随着大批演员的加入,粉丝文化已经逐渐渗透到音乐节的各个角落。过去,音乐节是乐迷们享受音乐、发现新人的平台,而如今,越来越多的粉丝为了支持自家偶像,不惜通宵排队,以及在现场打出灯牌应援,试图营造出类似演唱会、粉丝见面会的氛围,引发了老牌乐迷的强烈不满。
太湖湾音乐节上,罗云熙在返场环节超时15分钟以上,导致后续艺人演出时间被严重压缩,罗云熙粉丝与周深粉丝因此争执不休。最后,是太湖湾音乐节发布官方声明安抚现场观众,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上海超级芒果音乐节上,任嘉伦粉丝在黄子弘凡上台表演前夕挥舞大旗应援,被指不尊重同场表演嘉宾,双方粉丝之间又是一场恶战。
夜排更是粉丝文化“围剿”音乐节的有力证据之一。阜阳斑马音乐节定在4月12日举办,王源粉丝却在4月7日就带着帐篷、蚊帐、方便面等生活物资赶往现场夜排,导致主办方不得不提前分出人力保障夜排粉丝的安全。更极端的案例发生在今年的天津泡泡岛音乐节,粉丝通过雇佣200多黄牛轮班占位“代排”,乐迷群体与粉丝爆发冲突,险些发生踩踏事件。
在小红书网友发起的“音乐节该不该请演员”的投票中,传统乐迷也与演员粉丝形成明显的对立阵营,72%的独立音乐爱好者选择“坚决抵制”,而88%的演员粉丝支持“多元发展”。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网友质疑道,“为什么不可以把演员集中在一天开音乐节?比如横店音乐节,演员唱完歌还能回隔壁拍戏,两不误。”
对于演员来说,参加音乐节并非单纯因为喜欢唱歌,主要目的是借用大众对音乐节的关注达成自己的破圈。就像赵露思通过两场公益音乐节,不仅巩固了甜妹人设,还以“社会责任感”标签登上热搜,实现了流量向口碑的转化;丁禹兮在贵阳音乐节上的蓝发狼尾造型经由粉丝直拍传播,单条点赞量超百万,这种短时、高密度的曝光远胜于他的常规影视宣传。
而对于音乐节来说,一方面是生存压力倒逼主办方寻求演员的流量支撑;另一方面则是演员的明星效应能撬动更高的商业合作价值,替音乐节吸引到大量非核心乐迷群体,拉动地方旅游业收入。毕竟在2021年后,文旅产业与音乐节深度绑定,只要音乐节能吸引足够多的外地游客,地方政府非常乐于向音乐节主办方提供高额补贴。
所以不难发现,音乐节持续向影视圈倾斜,实则是双方的各取所需。尤其,当资本寒冬来临,所有人都在拼命抓住最近的浮木,哪怕音乐节过度依赖演员的副作用已然显现,但是短期内,这种现状大概率不会发生改变。
或者说,演员跨界音乐节的背后,折射出的是文娱产业在资本压力下的生存困境与妥协逻辑。当影视创作空间收缩,从业者被迫向邻近领域迁徙,观众期待的不是两种文化此消彼长的生存竞赛,而是影视与音乐在各自轨道上深耕创新,达成“一荣俱荣”的共生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