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你是个好母亲,我很欣赏像你这样的家长。”王园长一脸微笑着看着我,眼神却让我感到不安。
“谢谢您的夸奖,园长,那多多入园的事情你看……”我试探着开口。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名额确实有限,不过……有些事,我们可以单独聊聊。”
他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忽然意识到,这恐怕不仅仅是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

我叫徐颖,今年27岁,女儿多多刚满三岁。
多多聪明可爱,是我们全家最骄傲的存在,也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打从她出生那天起,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教育,将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
最近,我们家所在的城市掀起了一股“抢学位热”。
家长们争先恐后地给孩子报名各类贵族幼儿园,其中当属“双语幼儿园”最受追捧。
据说这家幼儿园不仅硬件设施一流,外教课堂和音乐、体操等贵族课程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每年招生指标不到50人,除了需要昂贵的学费,想拿到入园名额更要靠背景和关系,一般人想都不要想。
“徐颖,你们家多多这么聪明,一定得上双语,不然就可惜了。”闺蜜张婧语气笃定。
“可是,光靠我和梁明的工资,连交学费都要咬咬牙,哪里来的关系呢?”我叹了口气,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听说小树苗的招生名额全都是由王园长决定。他是关键人物,只要搞定他,名额不就就稳了嘛。”张婧的语气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张婧就告诉我,她通过熟人搭上了王园长的线,并约好了一个饭局。
她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去,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饭局那天,我特意收拾准备了一番。
为了让王园长看到我的诚意,我把多多的成长记录整理成册,还包了一个红包——足足五万块。
这笔钱,是我和丈夫梁明攒了几年的积蓄,本来是准备用来还房贷的。
“多多放心,妈妈一定会努力让你过得更好。”我在镜子前对自己说,抹了点口红,并穿上了一件得体的连衣裙。
相比之下,张婧就显得随意多了。
平日里她都是大波浪配大红唇的,如今却穿着宽松的卫衣,素面朝天,看起来毫不在意。
“你咋这么随便?不像你的风格啊。”我觉得有些奇怪。
张婧摇了摇头:“我打扮什么?我儿子都上小学了,今天是你的主场,我哪能抢了你的风头。”
这话我爱听,还得是好闺蜜!
到达目的地后,王园长早就坐在位置上等我们了,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五十岁上下,矮胖的身材,油亮的秃顶,眼睛却时不时在我们身上打量,尤其是在我说话时,总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徐女士真是气质出众,难怪女儿这么优秀。”他一边端起酒杯,一边笑着说道,目光却明显落在我领口的位置,不停地徘徊。

“哪有哪有,您过奖了。”我心里不自在,却又不得不维持礼貌的微笑,谁叫我有求于人家呢。
饭局开始后,王园长滔滔不绝地谈起教育理念,显得学识渊博。
他说,小树苗幼儿园注重挖掘孩子的潜能,而不仅仅是填鸭式教学。
我趁机递上了多多的成长记录:“王园长,这是我女儿多多的一些情况。她对语言和音乐特别感兴趣,真的很希望能够进小树苗。”
王园长翻看了一下资料,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今年的名额真的很紧张。说实话,我也很为难。”
听到这里,我和张婧对视了一眼,赶忙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您不要见怪。”我试探着说。
王园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贿赂我?你们这是在侮辱我,我可是正派人,从来不收这种东西!”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王园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表达感谢而已。”
他推开红包,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暗示:“其实,我更看重家长的诚意。教育不是交易,而是信任。”
这句话让我的心猛然一沉。
他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过我,停留在我脸上的时间似乎格外长。
几天后,王园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想单独聊聊多多的入园事宜。
“徐女士,我很欣赏像你这样用心的母亲。”他在电话里说,“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找个轻松的地方聊聊孩子的未来。”
挂掉电话后,我心里五味杂陈。

实话实说,我确实想让多多有最好的教育,却又对这个邀请感到深深的不安。
思考一番后,我给闺蜜张婧打去了电话,想问问她的意见。
“你不去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张婧在电话那头问,语气有些急促。
“我不知道……”我咬着牙,犹豫不决。
“徐颖,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王园长还真能把你吃了不成?”张婧的声音坚定,但却让我更加动摇。
我最终还是决定赴约,还特意换上了平常不常穿的黑丝、包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