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现在都在做什么
今年,澳洲高考生都已经收到了自己的成绩。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考个高分,进入一所好大学,收获一份光明的前途。
那么,以前那些在高考中获得满分的澳洲学霸们后来都怎样了?前途辉煌了吗?
《Herald》追踪采访了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和四十年前的高考满分毕业生,看看他们如今身在何处,以及对即将迈出高中校门的学生们有什么建议,其中包括一位从上海移民到澳洲的女孩。

1985届:四十年前
1985年,当Paul Teal以496分的高分(满分500分)并列全州第一时,他已经将目标锁定在工程师学徒项目上。
“你并不是主动选择兴趣,而是兴趣最终会选择你。”
这位毕业于James Ruse的学霸,用这句话概括了自己一生对数学和工程的热爱。

Teal在悉尼大学攻读电气工程第二年时,成功获得工程学徒资格,之后在澳洲和新西兰的电力与电信公司工作。
不过,他始终被“教书育人”的想法所吸引,曾一度认真考虑过修读教育文凭。
“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意识到‘传承价值’的重要性,”他说。
“我在中学和大学阶段都遇到过非常优秀的老师,我敬佩他们,也希望能成为那样的人。”
2001年,Teal完成工程学博士学位;2006 年,他转向科研与教学方向,在Victoria University of Wellington任教近18年。

如今,他虽偶尔仍指导研究生,但主要担任一个团队的首席数据科学家,参与研发一款用于中风诊断的医疗设备。
他希望,这项技术未来能改善许多人的生活,尤其是偏远地区居民的医疗条件。
1995届:三十年前
1995年,Trinity Grammar的学生领袖Joel Gibson以TER 100分的满分成绩毕业。
当时,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成为一名大律师。
但在悉尼大学攻读文学与法律双学位的几年后,他发现自己更偏爱文学所带来的创造力,这也点燃了他对写作的热情。
“成绩并不一定会决定你的人生轨迹。我更热爱文学,最终在《The Sydney Morning Herald》当了10年记者。”他说。

Gibson坦言,自己在30岁前“对理财一窍不通”,也因此注意到,市面上缺乏为普通人打造、易于理解的理财内容。
如今,他已出版两本书,并经常作为理财专家亮相Nine电视台的早餐节目《Today》。
“很多事情并不是精心规划的,而是机缘巧合。”他说。

同年,Amber Glynn成为1995年唯一一位来自综合中学、却获得TER满分的学生。
接到电话时,她一度以为是恶作剧。
“那种感觉很不真实……我来自Port Macquarie,知道自己是在和悉尼等大城市的学生竞争。”毕业于Westport Technology High School的Glynn说。

她在UNSW攻读纯数学,并曾赴伦敦学习,随后进入一家体育媒体初创公司担任网页开发人员,却在入职仅八个月后遭遇裁员。
“当时我真的崩溃了,不知道下一份工作在哪里。”她说,“人生并不总会按照你预想的方式展开,只能继续尝试,不要绝望。”
如今,Glynn在Sydney Opera House担任业务分析师,并称那里是“全世界中最好的工作场所”。

与此同时,她还是一名钢琴演奏者和艺术家,创作澳洲野生动物主题插画。
“我从没把职业局限在一条路上,”她说,“拥有一个与本职工作完全不同的兴趣非常重要,它会提醒你,人生不止一种可能。”
2005届:二十年前
对于Scots College的学生Casey Handmer来说,在NASA(美国宇航局)工作曾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却最终成为现实。
Handmer于2018年进入NASA。

他坦言,自己那间铺着石棉和亚麻地板的五十年代办公室,并不像电影里那样光鲜亮丽。
“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能在那里工作是一种特权。”他说,“日常工作更多是稳定而愉快的‘磨炼’,伴随着大量有趣的问题和同事。”
“但我真正学到的,是如何组织庞大的团队,去完成那些模糊却极其宏大的目标。”

他表示,自己当年拿到99.70的UAI成绩时,更多是如释重负。
“我给一群‘学霸朋友’打电话对答案。那是漫长冲刺的终点,我们只是庆幸,分数足够进入理想的大学专业。”
Handmer在悉尼大学学习高等数学,随后在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获得物理学博士,并短暂从事学术工作。
此后,他转向更偏实践的道路,先后在Hyperloop One、NASA工作,并于2021年离开NASA 喷气推进实验室,创办Terraform Industries,致力于研发利用阳光和空气合成天然气的设备。
他将物理学形容为“理解宇宙、建立准确世界模型、并支撑整个文明技术体系的最强大认知工具”。
2015届:十年前
Yanting Zhan在10年级从上海移居悉尼时,经历了强烈的文化冲击——她可以自由选择HSC 科目。
“在中国,数学、化学、物理几乎是必选的,”她说,“即使不擅长,也必须学。”
她仅用两年时间学习英语,迅速适应了澳洲的教育体系,并在2015年成为日语初学者科目全州第一,ATAR达到98.65。

Zhan在家中使用普通话和上海话,学校学习英语和日语,多语言能力成为她日后工作的优势。
大学时她在UNSW主修空间设计与陶艺,并在悉尼大学攻读城市设计硕士,如今从事城市研究与传播工作。
“用人们熟悉的语言沟通非常重要,一旦你开口说他们的母语,很多不自信用英语表达的人就会变得非常愿意分享。”

同样毕业于2015年的Sophie Alder,则在HSC纺织与设计专业作品中倾注了大量心血。
她为一条受巴黎卢浮宫启发的裙子反复修改设计、学习工艺,最终取得全州第一,ATAR 99.35。

她后来在ANU学习法律与经济学,如今在悉尼的Clifford Chance律师事务所担任律师。
Alder将自己对时尚的热爱,作为法律工作的“创意出口”,在业余时间为公司内部的零售与时尚行业通讯撰稿,从法律视角解读行业动态。
“时尚一直是让我感到被启发的东西,”她说,“它不是我的职业,但却是我可以全情投入的兴趣。”

回望这几代澳洲高考高分毕业生的人生轨迹,可以发现,耀眼的成绩并非通往成功的单一“通行证”。
有人在医学、工程、法律、科研等领域深耕多年,也有人在写作、艺术、城市研究等方向不断转向、延展;
有人一路顺行,也有人在挫折与不确定中重新出发。
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没有被一次考试的结果所定义,而是在时间与经历中逐步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对于即将走出高中校园的学生而言,HSC更像是一段旅程的起点,而非终点。
真正重要的,是保持好奇、持续尝试,并在变化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来源:The Age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