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的履历,看起来像标准的「别人家孩子」:清华大学材料本科、计算机硕士、互联网大厂精英。
但在这条光鲜的轨道上,她两次主动脱轨——从清华退学,又放弃了高薪工作。
也正是这两次脱轨,让她重新认识自己,走上心理咨询的道路,并成为简单心理的入驻咨询师。
下面是她的故事。
图/张晗
01
当顶尖学历给不出人生答案
任谁看都不会觉得张晗会是为学习、择业问题苦恼的人。有学历作保障,学习能力过硬,人生理应顺遂才是。
但作为人人口中的学霸,张晗的人生剧本,却比预想的更加跌宕。
高考后的暑假,和很多懵懂的考生一样,张晗采纳老师家长的建议,报了自己并不了解的材料专业,虽然是自己做的选择,但「那并不能充分体现一个人的自由意志」。
她记得走进教室那天,「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专业要学什么,以后能干什么,这也注定了我后面多年的探索和曲折的经历。」
毕业后,张晗在一家国企里从事材料工作。因为机缘巧合,张晗在工作中接触到了计算机相关的内容,「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个好像比材料有趣很多,赚得还多。」
回忆起过去的选择,张晗经常使用「机缘巧合」这个词,因为对当下的生活感到不满,一个看似更好的选择出现时,就很容易忙不迭地抓住机会转变道路,但对这条道路通向哪里,那时的自己其实是不知情的。
下决心转行计算机之后,凭借出众的学习能力,张晗又考上了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硕士。
但真正开始学习计算机没多久,张晗又遇到了类似的难题——「我发现自己高估了对计算机的喜欢,也低估了转专业的难度。」
张晗本以为读研可以弥补自己非科班的专业短板,为日后转行打下基础,但实际上,「我每天付出非常多的努力,都是为了发表论文,拿到学位,而这些不是我最需要的,当我不认同这件事的意义和价值时,我就缺乏克服困难的勇气和毅力。」
在跟想象相距甚远的硕士生涯里,张晗感到非常挫败。
她时常被「这个研究生我是读不下去了」的念头填满,想干脆退学不念了。但沉没成本摆在那里,周遭所有人都反对她退学,张晗觉得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那时,我人生第一次有了一个念头——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咨询师来帮我一下?」
那时心理咨询还并不普及,张晗在网上找到一个咨询师,经过四五次咨询,她便决定遵从本心,从清华退学了。
其实咨询师并不太支持她这么快做决定,而是希望她更多向内探索自我。
在彼时的她看来退学与否是个巨大的急需跨越的坎儿,但在漫长的人生中或许没那么重要。咨询师更希望她能检视自己是否拥有坚定的内心,拥有无论做什么工作、有没有这个学位都可以过得自洽的能力。
「但很可惜,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咨询师在说什么,我只觉得退或不退,做完这个选择就好了,后来我也就结束了心理咨询。」
02
告别大厂,找寻真正的价值
退学之后张晗又忙碌于工作中,她在创业团队干过合伙人,也在互联网大厂工作过。光鲜亮丽的高薪工作背后,却是张晗的价值感日益丧失。
「当我写那些没有实际价值的PPT、开那些‘对不齐颗粒度’的会议时,我经常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与其做这些工作,我还不如去扫大街,把大街扫得干干净净,或许更有价值’。」
就像人类学家大卫·格雷伯提出的「狗屁工作」的概念,现代经济中很多工作并不创造价值,消耗人的精力,却无法提供「我做了有意义的事」的反馈。
继之前的退学,张晗再一次陷入这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难题中,便又想起了心理咨询。
因为同学推荐,张晗下载了简单心理的APP,本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咨询师,却神奇地发现原来还能通过培训转行成为心理咨询师。
「我之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一直以为咨询师都得是心理学专业出身,从来没想过其实我也是有这样的机会的。」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报名了简单心理的Seed进阶(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项目)。
图/张晗的学习笔记
张晗本以为这大概是她最意想不到的一次转行了,因为人生的前三十多年都未曾想过要做心理咨询师。
但随着培训逐渐深入,一个早已被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张晗脑海里——「其实早在我大学一年级、也就是18岁的时候,是有过一个关于心理咨询的小小梦想的!」
那时张晗刚入学清华不久,被同学拉入心理协会,这个协会活动颇为丰富,有时会邀请资深的咨询师来开讲座,张晗就负责组织协作;有时还会培训学生去做心理热线接线员。
清华有一个清心热线,是专门为有心理困扰的同学服务的热线电话,而接线员就是提供服务的志愿者。
张晗记得自己那时心心念念想要成为接线员,参与了培训还去面了试。但面试官对她说:「你刚刚大一,既没挂过科,也没失过恋,你的人生阅历还很少,所以可能没办法胜任这个有点复杂的工作。」
这个小遗憾伴随着心理协会的故事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晗开始真正学习心理咨询、开始做热线实习接听起第一通电话,两段人生轨迹就如同冥冥之中预示的那般,重新交叠在一起。
「原来曾几何时,18岁的我那么希望成为一名接线员,而当我真正通过面试成为‘接线员’,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03
我终于吃到了热爱的「红利」
退学带来的阴云,并没有很快从张晗心头散去。
她坦言,这算是她人生经历的重大打击,「我一度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她时常被拉回当时做选择的时刻,无数次回看自己,也无数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有时我会后悔不该退学,再坚持坚持就好了;有时我又后悔不该考研,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有时我又后悔当初不该学材料;有时又觉得我高中就不该选理科......我不停问自己,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这些那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该早点做职业规划?」
这些不停反刍的自我怀疑,直到张晗开始学习心理咨询,才真正全然接受了。
「那些一度被我视作人生中弯路和瑕疵的部分,也是属于我唯一的、深刻的、痛苦的体验,它们帮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现在让我拿掉其中任何一段人生经历,我都舍不得。」
张晗很享受学习心理咨询的过程,她辞了职,将所有的时间和热爱都投入其中,发现一切都是如此丝滑。
图/张晗和咨询师朋辈的线下聚会
她想起在IT行业工作时,那些程序员同事搞定一个代码难题后,会流露出一种由衷的满足感,她之前不理解。
「但当我开始做咨询师的时候,我终于尝到了从事热爱的事情的‘红利’,当你投入一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就会感觉非常的顺。」
她记得自己等待接听第一通热线电话时,很多一起学习的小伙伴都多少有点紧张,但张晗却是期待大于紧张,「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我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在张晗看来,简单心理的课程就是「完全把我所需要的东西保姆式的、一条龙地提供给我」。
她能在简心的老师身上感受到对心理学的热爱,虽然有时专业知识很难,但老师很能体恤新手的不易,还会安慰她们说:「你们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我们当年也听不懂」。
还有项目中关于实践的部分,在她看来是最受益的。因为关于心理学的理论互联网上有很多,但真正有价值的是跟现实相结合的那部分,是要用学到的理论去应用、去面对真实的人类。
对于她来说,成为咨询师是不同于过往的一种奇妙的体验。
图/张晗工作的咨询室
这个职业本身就带有一定特殊性。咨询师与来访者的关系,既是一种专业合作的关系,也是人与人之间真诚的相遇,是一种既专业又真实、介于专业与真实之间的微妙又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跟家人、朋友是完全不同的。
在跟来访做咨询的那一个小时时间里,咨询师和来访可以变得非常亲密,谈论的内容非常私密,可能跟至亲也从来不会提及,但一切对话和关系都仅仅发生在咨询室这一个小时之内,当大家走出咨询室,一切都被封存起来。
现在张晗已经成为简单心理的入驻咨询师,她称之为阶段性的成果,接下来她打算继续好好做个案,从实习咨询师一步步变得成熟。
「希望五年之后,我依然热爱这份职业,不见得要做得多么好,但能一直热爱下去。」
2年制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项目在寻找这样的你:
学历要求 | 本科及以上学历
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保证充足的学习时间| 请保证每周有至少20小时可用于心理咨询学习;
对于心理咨询工作的认同与热爱| 认同心理咨询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为他人提供心理帮助的服务;
怀揣正确的学习动机| 本项目的目标是培养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而非自我改善;若想寻求自身的心理成长,选择一位合适的心理咨询师是更有效的方式;
学习品质| 有着极大的勇气,保持开放的心态,具备足够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