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姑苏九歌
编辑 |姑苏九歌
斯坦福大学最近有点热闹,不是因为出了诺奖得主,也不是出了科技新贵,而是校园里"残疾学生"的比例高得吓人,38%的在读本科生都注册了残疾身份。
阿默斯特学院更夸张,34%,哈佛和布朗大学也都超过20%。
这数字放二十年前,想都不敢想。
上世纪八十年代,哈佛法学院有个叫迈克尔·阿什利·斯坦的学生,坐着轮椅上课,教学楼没坡道,他只能自己费劲爬楼梯。

那时候的残疾学生,基本是"隐形"的,能获得的帮助少得可怜。
现在倒好,不光无障碍设施齐全,学术便利措施更是五花八门。
从轮椅爬楼到带妈上课,便利措施如何变味?
俄亥俄州立大学36%的残疾便利申请都跟心理健康有关,卡内基梅隆大学甚至允许社交焦虑症学生"避免被突然点名"。
最离谱的是加州某公立大学,有学生因为"适应困难",获准带母亲一起上课。
这些操作,搁以前想都不敢想,学术便利里争议最大的是延长考试时间。

密歇根大学的残疾学生考试中心经常满员,不得不临时加设考场,芝加哥大学搞的"无干扰考场",因为人太多,反而比普通考场还吵。
考试时间这种硬碰硬的评价标准,一旦被打破,公平性就很难保证了。
有意思的是,这种"残疾潮"只在精英名校泛滥。
社区学院和普通四年制大学的残疾学生比例,十五年了一直稳定在3%-4%。
这差距,用"教育资源分配不均"都解释不通,更像是一场专属精英阶层的游戏。
诊断成了"特权通行证"?
那到底是什么让名校的残疾学生,突然多了起来?

得从1990年的《美国残疾人法案》说起,这部法律要求学校为残疾学生提供便利,但一开始标准卡得很严,必须是"严重限制主要生活活动"的障碍才行。
2008年法案修订后就不一样了,"严重限制"改成了"实质限制",连学习、集中注意力这些都算。
2013年高等教育与残疾协会又发了指导意见,说学校得重视学生自己的说法,不能光看医疗诊断。
这两道口子一开,申请门槛立马降了一大截。
诊断标准也跟着放宽了,2013年美国精神病学会修订DSM-5,以前ADHD诊断得有"临床显著损伤证据",现在只要"症状干扰学术表现"就行。

说白了,学生考试考不好,都可能被贴上"需要便利措施"的标签。
更有意思的是特权阶层的操作,一次正式的残疾诊断要几千美元,低收入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富裕家庭却能花钱找配合的医生,给孩子开一张"学习障碍"证明。
丹尼森大学的研究就发现,顶尖文理学院拿便利措施的学生,好多"认知能力高于平均水平,根本没什么功能障碍"。
这种操作带来的后果正在显现,布朗大学有位教授说得实在,"成绩要是不能反映真实能力,那还有什么意义?"靠着便利措施拿高分的学生,进了职场没了特殊照顾,大概率要傻眼。

佐治亚大学的专家发现一个怪现象,现在的学生总觉得自己"能力不行",一点学业压力就喊着要"特殊照顾"。
正常的焦虑情绪,愣是被当成了"精神障碍"。
丹尼森大学的数据更扎心,顶尖文理学院一半拿便利措施的学生,上大学前根本没诊断过任何残疾。
斯坦福大学管理层私下都在焦虑,再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比例到50%、60%,学校还能撑得住吗?可另一边,支持者却说,"宁愿五个需要帮助的孩子受益,哪怕有一个人滥用。"
制度设计的初衷是好的,让真正有困难的学生能平等享受教育资源。

但现在,这制度正在被特权阶层玩坏。
富裕家庭花钱买诊断,把普通学生的努力踩在脚下。
当"残疾证明"成了"特权通行证",受损的不只是教育公平,还有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美国名校这场"残疾潮",说到底是制度松动、标准放宽和特权滥用共同催生的怪胎。
要解决这个问题,光靠堵漏洞不行,还得重新想想,高等教育到底该追求什么?是让特权阶层更便利,还是让每个努力的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这问题,恐怕不只是美国的难题。
下一篇:探索“新中式”花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