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花了整整五百万购置的学位房啊,可等到给女儿报名的时候,我才惊觉,这学位名额竟然已经被别人占用了。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的户口里莫名其妙地就多出来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我心急火燎地找到这个男孩的家长去质问,可对方却显得理直气壮,竟然说道:“反正我儿子都已经在这儿上了一年学了,你要是不乐意,那也没辙,大不了我就赔给你两万块钱咯。”
我简直是气得快要发疯了。
我一边紧锣密鼓地准备起诉所需要的材料,一边凭借监护人的身份,直接把他儿子的学籍转到了一千公里之外的偏远山沟沟里。
这下,轮到他们彻底疯狂了。
我更是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那就是我儿子,我儿子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女儿的入学申请就这样被学校给驳回了。
学校给出的理由是,这套房子的学位已经注册过了,没办法再次使用。
这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这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房子啊,这学位到底有没有用过,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赶忙心急火燎地拿着购房合同,一路小跑赶到 A 大附小,坚决要求查看学位的注册记录。
就在得知结果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
记录清晰地显示,这个学位名额确实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被其他人用过了。
别人居然用我家房子的学位指标,安安稳稳地上了整整一年的学。
而我却一直对此毫不知情啊!
我真是快要被气疯了。
我跟老婆平日里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再加上两边父母的全力帮忙,才好不容易凑够了首付,买下了这套位于市中心、价值五百万的学位房。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能够给女儿提供最好的教育条件。
可现在居然告诉我,学位名额没了?
要知道,学位房的名额是六年一个循环周期,下一次使用的话,只能等到五年以后了。
那我女儿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于是,我态度强硬地强烈要求学校,立刻给我提供对方家长的信息。
可他们却以保护学生隐私为理由,直接拒绝了我 。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学生家长的信息给到您,不过呢,我们倒是可以帮您联系一下对方,看看能不能行 。”
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意 。
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
没过一会儿,学校的负责人就过来告诉我,说对方拒绝跟我进行沟通 。
“对方家长表示,他家孩子用的可是自己的学位名额,并没有义务跟其他人去解释。”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
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
好在学校的老师及时提醒我,只要这房子是我的,那么这个指标就只有我的孩子能够使用 。
我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才好不容易琢磨明白过来 。
于是我立刻开车,一路直奔派出所的户籍室 。
当工作人员把我的户口信息调出来的时候,我当场就愣住了 。
果然,在我名下多出了一个人!
是一个名叫严小龙的七岁小男孩 。
我当时一下子就情绪失控了 。
赶忙向工作人员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系统这边显示,严小龙是在去年七月份的时候落到你户口上的 。”
我情绪很是激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工作人员回应说:“可能就是登记过程中出现失误了吧 。”
“失误?
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这所谓的失误,给我们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和损失?”
因为我声音实在太大了,瞬间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
我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我现在要求你们马上把这个严小龙的户口从我家给迁出去!”
“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所以需要提供新监护人的同意证明才行 。”
我一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难道说别人把户口转到我这儿,悄无声息地就能办妥,现在要转出去,我单方面就一点权利都没有了?
户籍室的隔壁就是派出所的大厅。
我毫不犹豫地就报了警。
我向警察提供了手头所有能证明情况的证据。
并且明确表明,户口信息的变动,绝对不是我家庭内部的原因导致的。
警察让我就在现场等待,他们去联系严小龙原户口本上的那些家庭成员。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让我感觉度秒如年。
结果警察告诉我,严小龙的家长现在都在外地,只能等他们回来以后再配合调查。
这怎么可能呢?
这家人明显就是故意在躲着我!
学校报名的通道眼瞅着就要关闭了,我怎么能等得起呢?
我的怒意几乎达到了顶点。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我马上就给一个从事教培行业的朋友打了电话。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知道小孩的名字,也知道他所在的学校,难道还找不到他的家长?
朋友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提醒我不妨先联系一下律师。
找人的事情交给他来帮忙处理。
我又急匆匆地马不停蹄去了律师事务所。
可是当我咨询完以后,心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
律师说学位名额被占用这种事情并不是个别的例子。
即便通过申诉和审查,确认对方确实存在不当占用的事实,受影响的个人到最后也很可能只能拿到远远低于损失的赔偿罢了。
“从起诉到判决下来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我建议你们现在赶紧给女儿联系其他学校,至少要保证孩子先有学可上。”
我陷入了沉默。
老婆为了帮我缓解房贷带来的压力,毅然跳槽去做了更辛苦劳累的工作。
女儿每一天都满心期待,无比骄傲地宣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小学生了。
家中的四位老人更是为了全力支持我们,毫不犹豫地主动拿出了他们积攒多年的积蓄来支援。
如今我究竟该如何向他们交代这件事呢?
我的胸口仿佛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然而却偏偏找不到地方可以发泄出去。
不过,尽管心里难受得不行,但该去办理的事情还是必须得立刻行动起来。
我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婆,有件不太乐观的事情要跟你讲,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电话那头的老婆语气瞬间严肃起来:“老公,到底怎么了?
你可别吓唬我呀。”
我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
老婆和我一样,听完之后也是又着急又生气:“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那个学位明明就是属于我们的呀!
其他人凭什么能够使用!”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解决茜茜上学的难题。
我已经报了警,也找好了律师,不管盗用咱们名额的人到底是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和老婆赶忙联系我们家所在片区对应的公办学校。
可结果再次让我们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深深的谷底。
学校的招生名额已然全部满了。
甚至其他一些我们以前压根就不会去考虑的学校,也早就停止了招生工作。
老婆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公,茜茜上学这可该怎么办呀?”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就是让茜茜再等上一年。”
然后不管是通过打官司,还是尝试其他办法,都要让对方把学位名额归还给我们。
但律师也明确说了,维权这件事既耗费时间又消耗精力,而且最后的结果大概率不会让人满意。
要是失败了,那我女儿不仅没办法上附小,还会白白被耽误一年的时间。
一股强烈得让人难以承受的无力感,如潮水一般迅速涌上了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朋友打来了电话。
朋友在电话里说,严小龙的父母以及家庭住址,他都已经查到了。
我情绪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到底是谁?”
“小孩的爸爸叫严志平,他们一家人住在彩虹小区 5 栋 301。”
彩虹小区?
这不就在我家附近吗?
好呀,好呀,好呀。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么厚颜无耻的事情来。
我心里憋着一口恶狠狠的气。
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彩虹小区赶去。
我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门,终于,门后走出来一个长相显得十分刻薄的卷发女人。
“谁呀?
一直敲敲敲的!
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问她:“你是严小龙的家长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我实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家孩子上学用的是我家的学位名额!
你说我找你们是要干什么?”
卷发女人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紧接着的下一秒,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立刻关上了门。
我气得简直要倒仰过去。
抬起脚就朝着门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滚出来!
别以为当缩头乌龟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
去你大爷的!
你们做这种缺德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我的怒吼声把三楼的其他住户都给惊动了,他们纷纷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热闹事儿。
我这会儿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我骂出的脏话比我过去三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301的房门终于再一次缓缓打开。
此次出现的是一个脸上堆满横肉的大胖子。
他刚一出来,便立刻对着那些围观看热闹的邻居大声嚷嚷道:“都在看什么呢?
谁要是再继续看,我可跟谁没完!”
邻居们看上去似乎都非常惧怕他。
果然,大家全都乖乖地关上了自家的门。
我眼睛一瞪,瞳孔瞬间紧缩,大声质问道:“你就是严志平对吧?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占用别人的名额去上学呢?”
相较于我的激动万分,严志平却显得格外平淡。
“我儿子上学这事儿,是我自己花钱找人去办的,至于别人具体是怎么帮我办的,我根本不知道,也压根就不关心,你要是有意见,别来找我。”
我实在忍不住,又爆出粗口:“你他妈纯粹就是在放屁!
你儿子的户口都已经转到我这里来了,你居然还敢说你不知道?”
严志平脸上心虚的神色快速地一闪而过。
“那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
“把你儿子的户口从我家迁出去!
马上归还学位!”
哪知道他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那根本不可能,我儿子绝对不能没学上。”
我气得简直恨不得立刻给他一拳。
你儿子不能没学上,难道我女儿就可以没学上吗?
就在这个时候,严志平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胖子,那五官简直跟他如出一辙。
想必这个应该就是严小龙了。
严小龙手里拿着一把玩具仿真枪,正对准着我。
“爸爸,我来帮你打这个坏人!”
紧接着,我右眼的眼角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看到我赶紧捂住眼睛,严小龙开始兴奋得大声鬼叫起来:“哦哦哦,打中咯!
打死你!”
我此时又愤怒又感到后怕。
就差那么极其微小的一点点,玩具枪的塑料子弹就会直直打进我眼睛里。
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呀!
但是像这般危险的行为,严志平不但没有加以制止,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
“真不愧是我儿子啊!
干得真是漂亮!”
我实在气不过,就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熊孩子。
他老婆见状,赶忙急冲冲地冲了出来,迅速把熊孩子护在了怀里。
严志平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可警告你,你千万别动我儿子!”
我气得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是杀人不触犯法律的话,我此刻还真有可能直接动手。
眼瞅着我已经处在即将暴怒的边缘了,严志平突然把语气放缓说道:“哥们,说句实在话,反正我儿子已经在你家的学区上学一年了,九年义务教育是不允许学生退学的,你就算再不乐意,那也没什么办法啊。
这样吧,我赔给你点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两万块钱,怎么样?
这可不算少了吧。”
两万块钱。
亏他居然能说得出口。
“你就做梦去吧!”
严志平脸色一下子就变黑了,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要二十万不成?”
他老婆朝着我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原来是个一心想讹钱的家伙!”
在来之前,我其实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就是压根儿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倒打一耙。
竟然还说我是为了讹他们家的钱?
我开口说道:“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同时也找好了律师。”
“随便你怎么折腾,我儿子户口在你那儿,用你家的学区名额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就算去找玉皇大帝,那也没什么用!”
“行了老公,别再跟他废话了,给他脸了。”
这一家子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没被当场气得晕过去。
碰到像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极品无赖,看来仅仅依靠法律的武器来对付他们,远远是不够的。
严小龙现在确实是不能退学。
但是《义务教育法》可并没有说,他不能转学。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赶到户籍室,打印了一份新的户口本。
换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我当下已然成为了严小龙完全合法合规的监护人 。
身为监护人,想要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调皮捣蛋熊孩子,去偏远的山沟沟里头好好体验一番生活的疾苦,这应该不算过分吧?
我迅速行动起来,马不停蹄地找人帮忙联系新的学校 。
提出的要求仅有一个,那就是距离越远越好 。
最终锁定了一所横跨四个省份,距离A市足足有一千多公里,稳稳坐落在大山深处的学校 。
那里的交通状况极其不方便。
各种条件也异常的艰苦。
学校的负责人在电话中听闻,我打算把孩子的学籍从城里转过去,显得十分的意外。
还再三跟我仔细确认,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您一定要慎重考虑清楚啊,我们这边的政策比较特殊,学籍一旦转进来了,往后再想转出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难道不恰恰是我所期望的吗?
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应道:“转!”
为了能够更方便地办理异地转学的相关手续,我特意还在当地的乡镇上短租了一间房子,凭借租房合同、户口证明以及转学申请表,顺利地拿到了学校同意接收的函件。
这个时候距离开学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
尽管我和老婆在家中一直都在极力地掩饰,然而最终还是被我妈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俩这几天怎么老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还有呢,人家楼上乐乐的妈妈今天都去开家长会了,你们难道没有收到通知吗?”
女儿亲昵地抱着我撒起娇来:“爸爸,我会被分到哪个班呀?
我好想跟乐乐在一个班!”
我听了之后,心里头真不是个滋味。
老婆见状说道:“老公,这事儿一直这么瞒着妈他们终究不是个办法,要不你就直接说了吧。”
我妈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你们俩到底瞒着什么事儿啊?”
我面露难色地说道:“妈,茜茜……可能暂时没办法去上学了。”
“你说什么?”
我妈突然间大声叫嚷起来。
女儿一听到这话,瞬间放声大哭道:“爸爸,为啥我就不能去上学呀?
我之前都跟乐乐说好了,要一起成为同学的呢!”
我妈听我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讲了一遍之后,当下就打算去找严志平那一家子理论,还声称要拉着他们一同前往教育局讨个公道。
女儿则哭得声都沙哑,力气都快没了。
我和老婆一直不停地劝说,一直到了后半夜,她们两人才愿意去睡觉。
第二天,我顶着深深的黑眼圈,先是去了一趟A大附小,以监护人的身份递交了严小龙的转学申请。
我特意去打听了解过了。
这小子可不只是在家里调皮捣蛋,在学校里也是恶行众多。
成绩处于班级最后面就算了。
还凭借着自己体型上的优势,长时间欺负同学,甚至还当面顶撞、辱骂老师,经过多次教育都不改正,不止一次把家长叫到学校。
然而严志平跟他老婆压根就没想着好好去管教自己的儿子。
每次都在学校里大吵大闹,说既然他们把儿子送到了学校,那么教育孩子这件事就是学校和老师的责任。
所以学校特别希望这个问题学生能够快点转学离开。
但是转学需要办理的手续特别繁杂,不是短时间内,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
紧接着,我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周先生,依据您这边所提供的各种各样的证据来看,胜诉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今天就能够提交起诉状。
至于对方要怎么赔偿,那得看判决之后的具体结果。”
先不说我本来就根本不在意什么赔偿。
就算那家人愿意拿出钱来赔偿,这也不是我期望得到的结果,远远无法消除我心里头的那股恨意。
我突然向律师发问:“要是监护人和亲生父母之间出现了抚养权方面的冲突,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呢?”
律师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很认真地为我解答道:“一般来讲,法院会依照『儿童最佳利益』这个原则来做出判决。
比如说双方的经济条件状况,以及和未成年人之间的关系等等,当然啦,未成年本人内心的意愿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参考依据。”
我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老婆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公,大事不好啦!
咱妈跟姓严的那一家人打起来啦!”
我一听,赶忙朝着彩虹小区飞奔而去。
一路上心里都充满了担忧与害怕。
那家人究竟能有多极品,我可是已经亲身见识过了。
我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患有高血压,实在是经不住任何折腾和刺激啊。
当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景象却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原本我以为我妈会是独自一人在战斗,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一家三口。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围着严志平一家子展开“战斗。”
他家的门上、鞋柜上以及墙上,都被泼满了鲜艳的大红色油漆。
严志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脸上、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甚至连额前的头发都生生地被人扯掉了一撮。
而他老婆此时正扯着嗓子跟众人激烈地对骂着。
结果冷不丁被一个挂着尿袋的老大爷一巴掌就狠狠地呼在了脸上。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不要脸的人见得多了去了,可像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严志平老婆被这一巴掌打得都懵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以后,就像发了疯似的,马上就要对老大爷还手。
却立刻被周围的众人给拦住了。
老大爷高高举起他的尿袋,大声喊道:“来来来,你打!
你最好能把我打死在你家门口!
反正我也活够了!
死之前要是能带走你们这两个祸害,那也值了!”
而我妈在另一边,正紧紧拧着那个熊孩子的耳朵教训他呢。
地上胡乱扔着他那已经被砸得稀烂的玩具枪。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专门朝着人眼睛打?
你爹妈要是不会管教你,那就由我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熊孩子被拧得疼得哇哇大哭起来,一会儿大声喊爸爸,一会儿又大声喊妈妈。
整个场面混乱得不成样子。
我老婆在旁边拼命劝,可怎么劝都劝不住。
严志平气得脸涨得通红,脖子也变得很粗,大声叫嚷着说他要报警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妈突然带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那十几个老人也齐刷刷地跟着倒地,嘴里哎哟哎哟地大声喊疼。
那位带着尿袋的老大爷喊得嗓门是最大的。
严志平气得双脚直跳,大声骂道:“一群老东西!
少在老子面前玩那套碰瓷的把戏!”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刹那间,所有的怒气一股脑地朝着我宣泄而来。
“蠢货!
讹不到钱,就叫你妈带人来这儿闹事,是不是?”
紧接着,他用手指着哭得几乎快要背过气去的严小龙,恶狠狠地说:“我儿子今天要是因为你们,被吓得有了任何闪失,我一定让你们全家都没好果子吃!”
我神色冰冷地说道:“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你儿子的户口在我这儿,从法律层面来讲,我就是他的监护人。”
严志平对此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你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风,不管在谁的户口本上,我儿子始终都是我儿子!
你让他喊你爸,他会喊吗?”
他老婆存心想要刺激我们,怪声怪气地说道:“我儿子在你户口本上,那可真是便宜你们了!
毕竟你家就生了个女儿,又不能传宗接代!
哎呀呀,万一你们两口子哪天突然没了,我儿子还能继承你家的财产呢,你说这气不气人?”
我妈猛地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贱货!
我撕烂你的嘴!”
可我妈再怎么厉害,到底上了岁数,要是真打起来,我实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状况。
我和老婆赶忙上前紧紧地抱住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警察赶过来了。
双方各执一词,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最后,我妈他们只是被警察口头教育了一番。
严志平跟他老婆心里很不痛快。
“凭什么呀?
明明是他们先来我家闹事的!
现在我们一家三口都被打了!
我家里还被搞得乱七八糟的!
你们就这么随便说两句就了事了?”
警察说道:“事情的发生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大爷大娘们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还想怎么样?
真要是把谁给逼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严志平心里十分不服气。
临走的时候,他朝着我恶狠狠地放狠话:“本来我是打算给你赔钱的,等我儿子小学毕业,户口我自然就会迁走,可你他妈非要没事找事,现在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户口我也不迁,我就是要恶心死你!”
我妈在回去的路上,还是气得不停地抹眼泪。
“真是倒霉透顶了,好好的户口怎么就会弄错,让这种无赖钻了空子!”
我赶忙安慰她:“您别太伤心了,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他把学位给还回来的!”
开学的前一天,严小龙的转学手续终于是顺利办好了。
学校那边通知我,说我随时都能够去取转学证明。
只不过呢,他的户口目前还在我这儿,所以学位根本没办法释放出来,如此一来,我女儿依旧是没办法使用这个学位。
为了能够转移女儿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为了不让我妈因为冲动又跑去严家闹事,我就把她们两个人暂时送回了老家。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特意早早地就在A大附小的门口等候着。
学校门口那场面,简直是熙熙攘攘的,到处全都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我一下子就在人群当中锁定了严志平父子两个人。
严志平也同样看到了我。
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说道:“难道你还想着要在学校门口闹事不成?”
由于当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所以学校门口站了好些个保安和老师,他们都在那儿维护秩序呢。
严志平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保安。
“这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又不是送孩子的家长,你们可得多留意着点啊!”
保安听了之后,果然警惕地看向了我。
严志平得意洋洋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对着严小龙大声说道:“儿子,你快进去吧!
到学校要好好学习啊!
可千万别浪费了咱们家学位房的名额!”
他那模样,仿佛笃定我一定会因为愤怒而跟他闹起来。
只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严小龙的背影。
这小子刚走进学校,一个女老师就满脸诧异道:“严小龙,你不是已经办理转学了吗?
怎么又跑来了呢?”
严志平听到了这话。
他凑到门口,脸上堆着笑说:“陈老师,您是不是记错了呀?”
那位女老师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个绝对不可能弄错的,昨天学校才刚通知我,说严小龙已经办理了转学,而且还是异地转学呢。”
“不可能!”
严志平突然一声粗吼,把周围的家长和学生们都给吓了一大跳。
他也顾不上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了,显得有些焦急地说道:“陈老师,我根本就没给孩子办转学啊!”
我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这事儿是我办的。”
严志平转过身来,脸上满是一脸茫然和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大声说道:“一周之前我就已经联系好了新的学校,如今严小龙的学籍也已经十分顺利地转出去了,我今天专门就是来拿他的转学证明的。”
严志平的脸上刹那间就没有了一丝血色。
他下意识地反问道:“你究竟凭什么能够给我儿子办理转学呢?”
我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就凭我现在是他的监护人啊!”
严小龙就跟脑子好像少根筋似的,突然无比兴奋地开口问道:“爸爸,那我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不用上学了呀?”
严志平本来就正在气头上呢,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严小龙的脑门上,骂道:“你这个蠢货还在这儿笑!
哪天要是被别人卖了估计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我则十分温柔地对严小龙说道:“孩子呀,快出来吧,这所学校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啦。
你的新学校距离咱们这儿可有一千多公里远呢,赶紧回家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严志平的眼神先是充满疑惑,紧接着变得不可置信,而后又从不可置信转变为了震怒。
“卧槽你妈!”
他愤怒地怒吼了一声,紧接着猛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周围的学生们一下子就被吓得四处乱跑,尖叫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家长们的脸色齐刷刷地都变了,纷纷赶紧护住自己家的孩子。
还好之前严志平一开始就有过提醒,保安一直都在留意着我这边的情况。
结果这会儿看到竟然是严志平先动手打人,好几个保安反应极其迅速,严志平的手还根本没碰到我呢,就被警卫用叉给制住了。
他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就仿佛是一条被链子给拴住的恶犬一般,对着我疯狂地叫嚷道:“你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啊,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儿子转学!
你他妈赶紧立刻把我儿子的学籍给转回来!”
我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你最好还是先搞搞清楚,严小龙现在和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户口本上明明白白写着呢,他就是我儿子,我儿子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严志平这下子彻底被激怒了。
“我草你妈!
什么你儿子!
你再敢给我哔哔一句试试看!”
严志平本来长相就显得特别凶悍。
这么愤怒地一吼,一下子就把一大片学生都给吓哭了。
孩子们一哭,家长的心里就开始不满起来了。
“这位家长啊,这里可是学校门口,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影响啊?
行不行啊?”
“就是说啊,你当着孩子的面,嘴里竟然全是脏话!”
“我真是不敢相信,咱们这么好的学校,居然还会有素质这么低的家长?”
“你还不知道情况吧,他儿子成天就在学校里欺负其他同学呢!
今天一看,还真是一脉相承啊,要我说,走了也好!
赶紧走赶紧走!”
严志平被保安给制住了,根本动弹不了,只能被迫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脸气得都发青了。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意,脸上那堆肥肉止不住地颤动着。
“我才是严小龙正儿八经的爸爸,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凭什么能把我儿子的学籍转走呢?
你们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啊?”
那位女老师刚刚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来:“小龙爸爸,孩子的学籍现在确实已经转走了,而且所有的手续都是完全合法合规的呀。”
这话音才刚刚落下,警察就赶过来了。
严志平因为在校门口寻衅滋事,被警察给带走了。
只剩下不知所措的严小龙,由老师在一旁陪着,在学校门口等待着他妈妈过来把他接走。
严志平被带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甚至还扬言说一定要让我好看。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我专门找人一直跟踪着严志平。
果不其然,他一点都不安分消停。
三番五次地跑去学校闹事,教育局也是天天都去折腾。
可惜啊,忙活了好几天,到最后全部都是白费力气。
在这期间,他还打电话报了警。
但我这边有理有据的,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到了最后,严志平终于算是意识到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啦。
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拿到了我的手机号,给我打来了电话。
“不就是想要钱嘛?只要你能把我儿子的学籍转回来,我给你十万块钱,这总可以了吧?”
我听了之后,只是冷笑了几声,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要知道有多少人辛辛苦苦一整年,连十万块钱都赚不到,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我依旧一声不吭,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严志平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局面了,大声吼道:“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我明确告诉你,你越是用这种手段,我就越不可能做出任何妥协!
要是我儿子上不了这所学校,那你女儿同样也别想!”
我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女儿就算没办法上 A 大附小,但是 A 市还有其他不少学校可以选择。
可你儿子的学籍现在已经转到外地去了,要么你们就别让孩子上学,要么就只能去外地念书。
怎么看,我们的选择都比你们要多得多。”
严志平听了这话,又一次情绪崩溃了。
“草你妈!”
紧接着,他老婆那激动得近乎失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你们家就一个丫头片子,就算你给她提供再好的教育又能怎样呢?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然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我们家可是个儿子,是男孩啊!这跟你们能一样吗?我们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给他提供最好的条件。你让孩子去那么远的山里上学,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这人真是病得不清,简直不可理喻。
你要是一心想给你儿子最好的条件,那你自己去努力挣钱啊?
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脸皮,占着我家的学位,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不干脆直接去抢银行得了,这样来钱更快。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我二话不说,挂掉电话之后,立刻就给教育局打了过去。
“你好,我要举报一件事情,有位家长无缘无故不让自己的小孩上学,这明显违反了《义务教育法》的相关规定。
他叫严志平,联系电话是……”
于是在接下来的好多天里,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多次上门了解情况。
责令严志平必须在规定期限内改正错误行为,尽快让孩子去上学。
否则就只能由公安机关采取相应的强制措施了。
没想到严志平为了坚决不让严小龙去那个偏远的山沟沟上学,竟然找人给他开了一份假的抑郁诊断证明。
他拿着这份证明,去给严小龙办理了休学手续。
随后,严志平给我发来了消息。
“你还想逼我给你们让出学位?
简直就是做梦!
老子就跟你耗下去,看看究竟谁先等不下去!”
相比较严志平两口子每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上火的状态,严小龙可真是过得无比惬意。
没有任何人的约束,也不用去学校上课,这小子彻底自由放纵了。
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外面疯跑。
可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们都得去上学,根本没有人能陪着他一起玩耍,他自个儿孤零零地玩了没几天,就觉得实在是无聊透顶了。
我只让人拿了一盒奥特曼卡片,就轻轻松松地把这小家伙给哄骗出来了。
我还专门给他们小区的保安老大爷留了相关信息。
等到警察领着那两口子找到我们的时候,我都已经带着严小龙在电玩城里痛痛快快地玩了五六个小时,还在肯德基里尽情享用了一个全家桶呢。
甚至连衣服我都特意给他买了一整套崭新的。
严志平脸上满是焦急万分的神情。
他老婆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简直就像一个泪人儿似的。
严志平一瞅见正全身心沉浸在掌上游戏机里,咧着大嘴开心乐呵的严小龙,一下子就把人给拎了起来,然后就往死里打。
“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找你都快找得疯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严小龙被他爸打得不停地嗷嗷直叫,可即便这样还不忘操心他的游戏机。
“爸,你可千万别把周爸爸送给我的东西给弄坏了啊!”
严志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严小龙,问道:“你叫他什么?”
我假装生气地说道:“你打孩子做什么?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严志平听了之后,怒气变得更加旺盛了。
他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愤怒地怒吼道:“你把我儿子拐走,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啊?
你要是一心求死,老子可不介意成全你!”
他老婆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能射出刀子一般凶狠。
“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这个可恶的人贩子给抓起来啊!”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说道:“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啊,我跟我儿子一起玩,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人贩子了呢?”
警察听了这话,不禁一愣,问道:“你儿子?”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没错啊,这可是跟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儿子,绝对千真万确。”
那夫妻俩听了这话,就好像吞了一百只苍蝇那般难受。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去年七月份的时候,是他们两口子主动把孩子的户口上到我这儿的。”
“我确实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但我现在完全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对待的,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严志平急得不停地跺脚,大声嚷道:“户口的事儿我都已经说了,那就是弄错了!
你呀,分明就是故意想恶心我,故意利用我儿子来报复我!”
“奇怪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非得报复你呀?”
“你……”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围观的路人是越来越多了。
不少人甚至还直接举起了手机。
我也越发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几百万的学位房,我都给孩子用上了!
要是没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谁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你们非要说我拐走孩子,可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我伤害孩子了吗?
哪有哪个人贩子会带着孩子去商场,又吃又喝又玩的呀?
严志平,做人可别太过分了!”
严志平根本说不过我,只能在那儿满嘴喷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就连警察听了都实在忍不住,让他赶紧住嘴。
路人议论纷纷,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难道是抢孩子呢?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呀?”
“这不明摆着嘛,胖的那个一看就是亲爹,瘦的那个应该就是后爸!
估计是孩子现在跟后爸亲,亲爹心里不乐意了呗!”
“真是的,孩子多一个爹疼不好吗?
在这儿瞎闹什么呀闹!”
“就这么点事儿还报警,这不是浪费警力嘛。”
严志平的脸此刻非常合时宜地变绿了。
他老婆又着急又生气,大声骂道:“你们懂个屁呀!”
我则痛心疾首地说道:“今天当着警察和这么多人的面,咱们就把话给说清楚了,孩子要是跟着你们,是不是不但没办法上学,还被确诊了抑郁症啊!
他才仅仅七岁啊!”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不是吧?
现在居然还有不让孩子上学的人?”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现在上学又不要钱的!
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了抑郁症,难道是天天被虐待了不成?”
两名警察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严志平开始恼羞成怒,疯狂叫嚷:“放屁!
我怎么可能虐待我自己的儿子!”
他心里明白自己说不过我,赶忙让老婆赶紧带着严小龙先走。
我一个箭步快速闪身,稳稳地挡在了前面。
“我现在郑重其事地跟你们提出要求,我明确要严小龙的抚养权。”
严志平一下子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呀?”
“我清清楚楚地说,现在我才是严小龙正儿八经的合法监护人,这孩子,从今往后由我来抚养。”
他老婆一下子情绪失控了。
尖叫着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想要挠我。
我迅速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推,紧接着顺势一把将严小龙拉到了我的身旁。
“要不咱们问问孩子自己内心的想法呗?
看看他到底愿意跟着谁。”
严志平像在看一个十足的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以为你算老几啊?
我儿子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怎么可能会选你?”
结果就在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狠狠打脸了。
“我铁了心要跟着这个周爸爸!
他经常陪我玩耍,还会给我买各种各样的玩具,买漂亮的衣服,我就是要跟着他!”
严志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他老婆更是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龙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面带微笑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
孩子自己亲口说的,愿意跟我走。”
这两口子压根儿就不知道。
这场戏其实是我很早之前就精心编排好的。
我当时跟严小龙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爸妈就会产生强烈的紧张感和危机感,从此以后就会把你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打你一下,也舍不得骂你一句,你想要什么他们都能想办法满足你。
严志平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背后的事儿呢。
此刻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显然已经气得快要到极点了。
他怒气冲冲地往前跨了一步,对着严小龙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老子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你了是不是!
还喊什么周爸爸!
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严小龙的脸瞬间就肿得老高,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严志平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还打算再补上狠狠的一脚。
警察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他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搂抓着儿子的裤腿,那模样就仿佛生怕儿子被我一下子抢走似的。
嘴里鬼哭狼嚎般叫嚷着,声称谁要是敢抢她儿子,她就跟谁拼个你死我活。
我瞅准时机,不失时机地给他们的矛盾火上浇油。
周围围观和讨论的路人变得越来越多了。
整个现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到最后,严志平一家三口和我,全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我们在派出所里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反正不管这两口子如何破口大骂,如何大声喊叫,我在严小龙的抚养问题上,态度坚决,绝不让步。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我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实实在在来真格的。
当初在起诉学位房被占用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同时一并提出了对严小龙抚养权的诉讼请求。
其实为的就是今天这关键的一天。
法庭全面综合考虑了我和严志平的经济水平状况,以及亲子关系紧密程度,还有是否存在家庭暴力现象,父母责任履行情况等多方面的因素。
经过一审判决,最终判定严小龙的抚养权归我所有。
这对两口子来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原本只是为了投机取巧,给儿子占个学位名额,结果最后却把儿子的抚养权都搭进去了。
我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
严志平那张宽大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正用愤怒的眼神死死地怒视着我。
我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孩子都已经患上抑郁症了,你们作为父母居然还不当回事,不过现在抚养权归我了,我会带他去六院,不管要花费多少钱,我都下定决心要给孩子把病治好!”
严志平老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六院?
那地方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严志平这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
只见他气得一下子蹦得有三尺那么高。
“草你妈!
卧槽你妈!
你居然还想把我儿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你才是精神病,你们全家都是精神病!”
法警耐心地劝说他让他尽量冷静下来。
严志平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地大吼大叫着:“我根本冷静不了!”
我忍不住惊讶地大声说道:“怎么回事,孩子没病?
那是不是意味着就可以上学了呀,我亲自送他去学校!”
这两口子最终还是彻底崩溃了。
严志平再也不敢跟我提任何条件,只能乖乖地配合,前往户籍室完成了信息更改的相关事宜。
严小龙的户口,总算是从我的名下迁出去了。
然而我们两家之间的事情可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学位房被他们占用,这给我们造成了相当大的经济损失。
虽说现在学位是拿回来了,但是我女儿却平白无故地被耽误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而且我们全家人因为这件事情,都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严志平在法庭之上,坚决死不承认户口信息更改这件事跟他有任何关系。
结果我方的律师,拿出了去年五月份,严志平私下里贿赂户籍室工作人员的确凿证据。
并且我的房产信息,同样也是严志平花了钱跟物业公司的内部人员私下进行交易而获取到的。
为了得到这些证据,我们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些证据确凿无疑,就像山一样坚实。
他纵使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辩解清楚了。
最后法庭做出判决,严志平需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三十万元,并且限定要在三十天之内支付完成。
他整个人神情萎靡不振,就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再也没有了最开始时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
至于严小龙的学籍,严志平一直都想着把它转回来,可是人家当地的政策根本不允许这样做。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他儿子要么就选择不上学,要么就只能去我为他们“用心挑选”的学校读书。
严志平拖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到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他们一家子卖掉了房子,灰溜溜地坐上了前往外地的火车。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又何必非要那么做呢。